除了施采然的卧室以外,这屋子就没了隔间,家具陈旧简陋,沙发上堆满了杂物,小女孩也不知是习惯不好还是习惯了被无微不至地照顾,连贴身衣裤都乱甩。
谢迎年踢了踢脚边准备拿去废品站的一箱纸盒铁罐,走过去利落地收拾:“她对谁都这样,你别放心上。”
早上去公司签合同穿了正式的一身,常小随很干脆地借给她,只是说可能会短一截。确实短,她弯腰,白色衬衫从牛仔裤里溜出来,后腰一小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墙上嵌着的一扇窗似乎只是为了让这些棺材一样的房子添点活气,凿得四四方方,很小,偏偏透进一缕角度微妙的光,谢迎年举动之间的腰线更清晰。
腰窝露出来,衣料里女人身体的弧线隐隐约约,不仅是纤细,将乔映秋蛊得移不开眼的紧实都想象得到。
“也没有。”周淳望了眼没有半点动静的卧室,压低声音,“不是我说,你俩站出去别人以为真假千金呢。”
怎么过得一个天一个地的。
周淳高估了隔音效果,施采然听得一清二楚。
真假千金?轮椅上没日没夜做复健的女孩在昏暗的光线中勾出一个笑,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手里拿着的照片被火烧了一大半,曾经的全家福只剩下她和谢迎年,印证了命运弄人的纠缠不清。她在多年以后的今天也依然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想不想要。
但现在至少走出这一步了。
试试吧,我想我能证明,我对你真的只有恨,连依赖也是迫不得已。恨你让我没了爸妈没了家,恨你让我跳不了舞,还有后来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