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阳挣扎着,往他耳边吹气,轻声道:“裴清,我本来想放过你的。”
“但现在,是你送上门的。”
他咬着裴锦衣的一缕头发,慢慢拉丝,“摘月亮喽。”
等裴锦衣再度清醒时,他正压着江暮阳的背——那白皙似玉的后背,此刻布满了鲜红的指痕,还在往外渗血。
江暮阳的两只手腕很纤细,被叠在了一起,反压过了头顶,俊脸紧紧贴在地面上,微湿的头发,虚虚掩着他略蹙的眉头。
“对不起,江师弟!今夜之事,是我的错!通通都是我的错!”
裴锦衣的脸色还很红,热汗顺着眉骨滴落下来,流进了雪白的领口,他的脖颈都是红的。
脆弱又楚楚可怜,好似雨后孱弱无助的海棠花,那样娇艳欲滴,又那样我见犹怜。
几乎像个弹簧一样,瞬间弹跳起来,既羞耻难当,又惊慌失措。
慌忙起身,摸索着地上的衣服,迅速拢了起来。
江暮阳在愣了片刻之后,默默坐起身来,想要拢起衣衫。
却发现衣衫早就如同碎布一般,无论如何也拢不起来了。
低头一看,雪白的胸膛上,还残留着血痕——是被裴清抓出来的。他还咬,真他妈是条狗。
“既然你都知道错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江暮阳索性不管衣服的事儿了,都是男人,怕什么的。
再说了,他身上哪一块皮肉,是裴清没有看过,没有摸过的?
他的腿根上,有一条燕尾似的疤痕,是小时候被狗抓伤的。
裴清前世可心疼他,也可稀罕他了,就喜欢用牙齿轻轻咬这块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