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郎……”江暮阳放软了语气,伸手勾住裴清的腰带,将人往床边拉近,歪着头,小声询问,“你生气了吗?”
裴清没说什么,薄薄的唇狠狠抿了一下,原本他没生气的,但既然江暮阳这么软声软气地问他了,那么姑且就生一回气好了。
须臾,他扭过脸去,不再看江暮阳了。
江暮阳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寻思着,要不然再让小心魔来一次?
爽了,舒服了,也就不生气了。
但眼瞅着天色就快亮了,一会儿就该有人过来给他换喜服了。
小心魔……他没那么快,最起码得一个时辰折腾。
江暮阳看着裴清冷若冰霜的俊脸,烦躁地挠了挠头,好半晌儿才道:“行了,气成这副熊样,还说自己没生气?我又不瞎!”
“就算我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还不行吗?”
“裴郎,你别跟我置气啊,我不想跟你离心。”
江暮阳哄得裴清心情舒畅,但裴清就是不说,依旧神情冷漠,沉默不语。
裴清越是这样,江暮阳就越是烦躁,渐渐又越来越暴躁,但寻思着,是自己先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
人家小心魔好心好意,给他擦药,还为他疗伤,他就算不感激,起码不能翻脸吧。
江暮阳烦躁得要命,还不得不按捺着脾气,温声细语地哄,他又哄了几句,一声声地唤,裴郎,好裴郎。
结果卵用没有,他的裴郎脸色好难看的,拉着一张臭脸,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恼羞成怒的江暮阳,撸起衣袖准备开嗓骂人了,不过拉倒,给这个小心魔脸了,都这么哄了,还哄不好,想上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