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砚和柏森都向她明确澄清了自己的性向,但她还是觉得如果宋砚那时候如果真有喜欢的人,那么只能是和他朝夕相对的柏森。
果然,宋砚对她的猜测很不理解:“怎么可能会是他。”
她紧接着就问了下一句:“那是谁?”
宋砚没说话。
温荔心里一紧:“真的有啊?”她心里有点失望,但更多的是埋怨,“柏森怎么搞的啊?他天天跟你在一起都没发现?这个废物。”
宋砚却说:“你也没发现,你这个傻瓜。”
“我?关我什么事儿啊?你那时候对我爱答不理的,我才懒得管你喜欢谁。”温荔哼了声,但还是忍不住向他打听,“那你跟她谈恋爱了吗?”
“没有。”
“为什么没谈啊?”
“她不知道我喜欢她。”
“啊?你没告诉她吗?”
“嗯。”
“为什么不告诉她啊?”温荔说,“你不像是那种别扭的人啊。”
他笑了笑,自嘲道:“学妹,我怕。”
“你怕什么啊?”
“别问了。”宋砚语气很轻,“好吗?”
他曾鼓起过勇气,想要对喜欢的女孩坦白他的心意,十七八岁的年纪不懂爱也不懂浪漫,初次的悸动令人慌张又难耐。
每次视线对上后的慌乱和逃避,被解读成对她的厌恶和不屑,可他喜欢的人是个粗线条,不对她明明白白说出来,她就不会懂,于是学着书里那些老土的招数,在空荡的广场摆满了蜡烛,那一点点微弱烛光聚成的爱心仿佛能带给他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