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打完这轮就结束,饿你先回去。”

“没事,我在这等等你。”

三个牌友都能听得懂普通话,笑着调侃姜岁:“血缘关系还真是神奇啊,你和你姜广哥哥感情可没这么好。七饼。”

“怪不得你和姜广长得不像呢,原来是他们家收养的。红中。”

“倒是和老秦有点像,尤其嘴巴。五条。”

当着姜岁的面,他们也不好意思提官司的事,但是明显对他们两个很好奇,就连另一个牌桌上的人都不聊天了,听他们说话。

姜岁看向秦凌枫的唇,唇色较其他男人殷红些,唇纹很淡,的确是漂亮。

他似乎在专心打牌,没看她,就是睫毛轻颤了下。

“哦对,刚刚我怎么听到姜四家那小子吵吵嚷嚷的?”

姜岁:“是有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儿走过去,我不认识。”

“那就是姜四家的小儿子了!哎呦,可调皮了。不过男孩儿嘛,调皮一点很正常。三条,碰!”

姜岁心里冷笑。就只是“调皮”?

还有……当年陈大强骑着自行车来村里,就是给姜四的儿子拍照。

呵,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养成这个熊样。

陪秦凌枫在这打了一个小时,她一直没怎么出声。

大家对她和秦凌枫的事好奇,频频发问,秦凌枫每次简单回几个字后,就自然地把话题往村子里面引。

至于牌桌上,秦凌枫胡牌的次数很少,但是最后一算,他只输了一百块。

散场后,大家乐呵呵地往外走,还招呼秦凌枫下次再一起玩,他答应下来。

越往村尾走,同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

天已经黑透,一牙弯月挂在梢头,蛐蛐和青蛙的叫声,从四面八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