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色的长发散落着,因为刚吹过,还有些蓬松,手感极佳。
封非时的眸色很深,日常就是如此。
所以总会有人不敢看他,和他对视上就感觉自己被什么深渊盯上,不寒而栗。
但薄枕特别喜欢看封非时的眼睛。
他总觉得这双眉眼是那么的温柔,尤其是注视着他的时候。
会让他忍不住……
薄枕呼出口气,吻上封非时的唇。
这个吻一开始很温柔,但慢慢地,那些占有欲就压不住头,全部冒了点尖。
于是又开始变得很重,不断掠夺着封非时的呼吸。
封非时被挤在沙发里,在事情彻底失控前先挡了下薄枕。
薄枕的力气不比他大,所以能被拦下。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让封队有点头皮发麻,但在薄枕装可怜前,封非时就先说:“我、我先洗澡。”
薄枕快要炸了。
他轻蹭着封非时,忘了要掐着嗓子说话,那天生冷沉的嗓音又沙又哑:“哥哥,我帮你洗,好不好?”
封非时心动,但拒绝了这个蛊惑:“我自己洗。”
想也知道,要让薄枕跟他一起进浴室会发生什么。
封非时不想第一次在浴室里。
察觉到他的情绪,薄枕抿了下唇,压住自己躁动的欲念,又碰了碰封非时的唇,花了好大的精力,才勉强从封非时身上起来:“那我等哥哥。”
封非时洗澡不慢,倒不是急,主要是他没有那么长的头发。
等智能烘干机烘干后,封非时难得地没有穿防护服,而是穿上了自己衣柜里就没碰过的睡衣。
外面看上去没有什么特殊的,看着就是很简单的T恤加休闲裤,但薄枕知道。
封非时贴身的东西都是最柔软的织物做成的,也就意味着……
很好撕。
他真的要疯了。
薄枕坐在床边,看封非时有些紧张地走过来,主动伸手握住了封非时的手。
他将封非时拉下来,封非时顺从地曲起一条腿压在他腿侧,在薄枕手掌的指引下低下头,继续和薄枕接吻。
……封非时能够感觉到薄枕骨子里藏着的那些有多凶猛。
他躺着,薄枕微微撑在他的上头,一条腿跪在他的双腿间,莽撞又急切地在他颈侧留下一抹艳色后,低声求道:“哥哥,我想摸摸你的耳朵。”
他的精神体化早就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那双银色的蛇瞳现在紧紧地锁着封非时。
封非时现在的心情已经不是一句赧然就能说清的,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薄枕拽进了什么旋涡里,沉沉浮浮,根本无法思考。
薄枕说什么,他就下意识地做什么。
豹耳再一次冒出,却不是在战斗场面,封非时本能地微微挺腰,免得压住自己的尾巴。
而他的尾巴下意识地缠上薄枕的腰身,黑色的豹尾看着柔软却又精悍,漂亮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