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非时没戴手套,所以薄枕可以看见。
他的指甲变成了黑色,原本被修剪得圆润的指甲长长了一厘米,倒没有说很锋利,但也呈圆的三角,多少还是有点尖锐的。
好漂亮。
薄枕执起封非时的手,在他漆黑的指甲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细长的蛇信子在轻嘶中忍不住将封非时的手席卷,连一点指缝都不落下。
蛇本该是冷的,但薄枕因为基因改造的后遗症,导致他的体温高出常人——毕竟他的基因改造可不是在封家这种正规的地方做的,也没有专人盯着数据什么的。
封非时的指关节都绷直到泛出白,他闭着眼不敢去看薄枕。
刚刚只是扫了眼,他就被薄枕那张脸上流露出来的痴迷差点给摄了心魂。
薄枕伸手很轻地揉了下封非时的耳朵。
毛茸茸的、软软的。
那只耳朵被猝不及防地触碰到,在他的手心里轻颤了好几下。
薄枕受不了了,再一次低头吻住封非时。
但他的蛇信子实在是有些长,前端还分叉……
封非时不知道在这“折磨”中煎熬了多久,他两只豹耳都被揉了个遍,还被薄枕轻咬住舔舐,就连尾巴尖尖也被薄枕攥在手里揉搓过。
……薄枕的动作太多太密,封非时被勾得终于受不了。
他就算是再纯情,也捱不住这样的折磨,主动开口。
他攥住薄枕按在他腰腹上的手,声音喑哑得厉害:“你…差不多了吧。”
薄枕稍顿,还没说什么,封非时就动了下腿,示意他:“我觉得差不多了。”
那一刹那,薄枕脑海里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真的疯了。
他没有想过封非时会是想要…的那个。
薄枕承认他确实很想对封非时做什么,但他一直都是只要封非时愿意和他共感,他怎么样都可以。
薄枕现在就是体验了把当梦想照进现实。
“…会很疼。”
薄枕俯身抱住封非时:“哥哥,我先封闭你的触感。”
“……不用。”
封非时全身都在发烫:“调低点就好。”
薄枕深呼吸了口气,一只手往下,同时再一次吻住了他,将所有的声音,无论是什么,全部都堵在两人的唇齿间,只有细微的音节闷出来。
……
封非时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数海草紧紧缠绕着坠入海底,无法挣扎,窒息和挤压的感觉让他昏沉无比,别说思绪了,就是一点理智都不再剩下。
窗外像是下起了暴雨,耳边回荡着有些沉闷但又莫名清脆的声响,还夹杂着薄枕耳饰叮当的碰撞声。
他陷在其中,鼻腔里全是潮湿的气息,掌心里落了些薄枕的发丝,穿过他叠在一起的手,像是加固的一层网纱,和束缚在他双手手腕上的武器带缠绕在一起。
豹耳不住发颤,尾巴也紧紧缠绕着薄枕。
封非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撞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