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仍旧在熟睡的虞刑,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塞在虞刑耳朵下边的那只手缓缓抽出,却不小心蹭过虞刑的耳垂跟脖子,他的皮肤不烫,温温的,乔宴如却像被热水激着了,“嗖”一下收回来。

她捏着左手,大气不敢喘,生怕虞刑突然醒来。等了一分多钟,虞刑没有反应,她舒心了,躺回沙发。

她刚拉起被子,虞刑就醒过来,他本来想等乔宴如回来,就叫她回家,在这儿熬着没必要。可他太累了,又失血,头一歪就睡着了。

刚才在睡梦里,好像有人摸他的脸,好像还摸他耳朵跟脖子了。他偏过脑袋,正好跟乔宴如受了惊般的眼神对上。

“我……”

“你……”

“你先说!”俩人同时道。

空气里一股名为尴尬的小分子四处乱窜,俩人目光撞在一起,又火速分开。

“你刚才摸我了!”

“我刚才什么都没干!”

这下子,空气彻底不流通了,两个成年人也憋得满脸通红。

“医生说你失血过多,你赶紧上床休息。”过了好一会儿,乔宴如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虞刑顺坡下驴,沉默着上床,沉默着盖上被子,沉默着闭上眼。

不过,本来感觉一身疲惫的他是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