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淑欲言又止,两位夫人早就在一旁把眼前情形当戏看。
小妾嫣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题,倚在任明世怀里默默闭起嘴巴。
莲心亭外,管事领着仆人本要送上从后厨端来的吃食,观亭内气氛严肃,立刻让所有仆从原地背过身,低头不闻不看。
风吹荷动,沁人心脾的淡雅香气没有缓解紧张低沉的氛围。
许林秀一一环望任家长辈,双眸清正,口齿清晰而坚定:“爹,我许家与任家应亲,条件只有青松唯我一人。若青松要与第三人成婚,我不答应,任家也不该言而无信。”
话既出,场上的人面色皆变,神态各异。
任明世脸色难看道:“你说的叫什么话,任家何时做过不守信义之人?况且——”
“任家和洛家先有婚约在身,要论许家,那也是后来的。”
任明世拿先来后到压着,似有所预料,许林秀眸色不明。
任青松目寒如霜:“爹,此事我会与林秀再议,今日莫要再提。”
饶是许林秀再好的脾气,被任青松带走时周身如冰雪凝结。
没等走进院子,这具小毛病不少的身子开始闹腾。
许林秀手心抚在心脏前深呼吸,心悸过速,目眩头晕,连听觉都开始失真。
任青松的声音在他耳边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意识再醒,他已经躺在内室的床榻里,耳旁真真切切虚虚实实,凝神去听,纱幔外大夫正在开药方子。
任青松使唤冬秋送大夫出府,他折回床边,双掌握起许林秀的手放在膝盖上:“别与爹娘置气,爹气性硬,适才的一番话只会令他置于怒气当中,待时机合适,我另找他们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