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身子弱,爹娘身子也不好,两边静下心,有话以后慢慢讲。”
门外,冬秋送走大夫,和他一起进门的还有管事。
管事道:“少爷,老爷请你去一趟前厅。”
任青松:“何事。”
管事面露难色:“老爷只管让少爷过去。”
许林秀抽出手:“青松,你过去吧。”
任青松把许林秀重新放到床榻躺平:“林秀,你暂且好好休息,我晚些过来陪你。”
许林秀:“嗯。”
屋外,冬秋轻手轻脚走到床侧。
他吸了吸鼻子,为自家公子难过。
“公子,就让大人走了么?你都被气昏过去了,除了大人,都没人来看看你。”
“无妨。”许林秀阖眼,神情看不出究竟是悲是喜。
他自来重生穿越到西朝,极少有过大悲大怒的心绪。
和任明世在莲心亭的立场对峙,这应该算他在西朝生活依赖,第一次产生那样强烈的情绪。
此刻静下,没有因冲撞长辈而悔恨,或愤怒置气。相反,哪怕他身体不适地躺在床里,心却无名的热了起来,甚至感受到体内的血液流淌,鲜活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