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松道:“小宁已进府有些日子,你聪慧温柔,对他想来也有几分见解。他与我完婚,一是挂念两家恩情,二则是完成他爹的遗愿,他不会与你争什么,圣旨是我接的……莫要再迁怒爹和娘了,可好。”
许林秀陷入长久的沉默,久到任青松以为他睡了。
许林秀没有推开任青松的手,他睁眼呆呆望着,嘴角轻扯:“事到如今,你以为只是因为洛和宁的原因么。”
任青松低沉的声音饱含几分痛苦:“林秀……”
许林秀拉开男人的手:“我累了。”
又道:“我不想见他们。”
任青松下了床榻,面孔沉默,像一座雕像立在昏暗的灯影中。
他简单收拾了一件薄褥,到书案旁的睡榻里躺着,心绪系在始终不动不言的背影上。
任青松整夜无眠,一到时辰,他如往常刮胡洗漱,沉默地去了演武场。
冬秋候在门外,任青松走前叮嘱:“把饭菜端进屋内,好好伺候公子。”
冬秋撇撇嘴,面上恭恭敬敬地答应。
连续几日,许林秀闭门不出,没与任家任何人见面。冯淑和几位夫人劝解无果,最后也放弃了。
场面就这么僵持不变。
傍晚,霖霖雨水淌过乌瓦高墙。
任青松打马回府,身后,自官署回来的马车上走下洛和宁,他默默跟在任青松身侧,一前一后地进了府邸。
冯淑看见两人前后脚的进门,迎身上前,笑道:“兵营和官署近,一道回来彼此有个照应。”
尽管她知道两人没有共乘,但冯淑愿意撮合任青松与洛和宁。尤其在看清许林秀对待任青松成亲有如此固执的一面后,她更愿意找个不妒不争的人陪伴任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