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答军预谋已久,重斐也等了很久。
这场仗没打太长时间,重斐兵力压制,战前厉兵秣马,所有将士蓄势待发。
三日两夜刚过,剩余的勾答骑兵如潮水退出。
重斐盔甲上沾了许多人的血,他随意擦了擦额角流淌的热汗,没有乘胜追击,吩咐此次没有迎敌的士兵把伤员带回军营尽快救治,又命另一拨人收剿战需物资。
不仅只有定西关,西北另外几个边城也同时遭受到勾答军不同规模的突袭。
对面这次急着储备物资,发动的战争又快又急,桑北弥率其他武将副史带领其他将士去支援。
重斐回了军营收整,半日后陆续回归的武将们遵照命令洗了澡吃了饭,旋即被将军立刻召去议事大厅开会去了。
会议到第二天黎明,重斐遣散完所有人,桑北弥和白宣是最晚走的。他们还在说话,忽见一道身影从他们身侧如风掠过。
桑北弥喊:“将军——”
怎么看将军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重斐掀着几日没合的眼,目视前方,道:“余下相关事宜已经布置下去,若还有不明白的,找白宣问。”
他吐了口抑制在胸口的浑浊气息,哪怕打完一仗,那股憋闷依然久久不散。
他道:“我回绍城一趟,若无重要的事,暂缓过来。”
桑北弥还想再问,白宣扯了扯他,摇头,示意不必多言。
桑北弥道:“将军去绍城干甚,找许公子?”
打完冬季前最大规模的一场胜仗,白宣心情不错,笑道:“你少问几句,涑州和乐州都是将军的封地,涑州待腻了,去乐州有什么问题?”
桑北弥喉咙一哽:“话是这样没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