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牧歌终是忍不住,捂住脸哭出了声。

她多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回,可她不敢,不敢让其他人听到。

可悲拗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牧歌跪伏在地,终是没绷住。

她想告诉母亲,她活得好辛苦啊。每一天,都仿佛踩在刀刃之上,胆战心惊。

她就像是被架在钢丝上,连退路都没处寻。

牧和听到哭声的时候,惊诧回头。他似乎是下意识就想走过去,安慰一下女儿。

奈何魏琢攥住了牧和的手臂,道:“让她哭一会儿吧,她总是绷着,也不太好。神医同孤王说,她总要释放出来,病情才会好一些。”

牧和生生止住,红着眼未吭声。

魏琢站在那,望着远处的牧歌,又道:“公主殿下的郁症很严重,有时候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孤王不管陛下皇后还有孔家人打算谋算什么,孤王都劝陛下,念在父女情分上,莫要逼公主太甚。你们不知道心疼公主,孤王还要心疼自己的夫人。”

牧和侧首,狠狠瞪了魏琢一眼。那原本到嘴边的要同魏琢争辩的话,到底是咽了下去。

牧和转身上了马车,气愤道:“回宫。”

牧歌整理好情绪,回到马车上的时候,一双眼都哭肿了。

魏琢帮她擦了擦眼泪,柔声道:“回府之后,让花婆给你弄些冰块敷敷眼睛。哭得跟个小花猫一样,可就不好看了。”

牧歌依偎在魏琢怀中,半响后才道:“魏琢,谢谢你陪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