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孔瑜是个硬骨头,无论用了什么极刑,他都硬撑着,一句话都没说。
牧歌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晚上。
魏琢虽有意让人瞒着牧歌,可是这么大的事,府里都会讨论。
那些人说,孔府上下,连带着下人都被抓了起来。
魏琢扬言,无论如何都会给四大谋臣的死一个交代。
学子们若敢有为孔瑜进言的,一律以同罪论处。
如今,能救孔瑜的,只剩下牧歌。
牧歌本想亲自去前厅找魏琢,给孔瑜求情,然而走到半路,却被魏修拦了下来。
魏修是五日前回到许州的,是孔瑜出事之前,亲自给魏修写了信,让他回到许州之后,无论如何都要拦住牧歌,不许牧歌给孔瑜求情。
魏修道:“之前郭策的死,贾肃中风,还有程照的死,那些人早就怀疑到了你头上。若你不是魏王后,若你不是齐国公主,这群人早就将你也抓了起来。可是公主殿下,你知道吗?若是真有证据,证明你也与此事相关,那么就连我大哥,都保不了你。”
“他若为了此事保了你,他以后该如何同手下交代。一个心向齐国皇室的女人,谁知道她下一柄利剑,会落到谁的头上?而且许州人人皆知,当初你与我大哥的相逢,便是去大帐内刺杀于他。我大哥是很爱你,但是与他的野心比起来呢?于这天下比起来呢?你现在去求他,就等于是为了孔瑜,放弃自己的命,放弃了他。而且就算是如此,你也保不住孔瑜。”
牧歌哭着道:“那你要我如何?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孔瑜去死?”
魏修怔在那里。
他从没有见过如此鲜活的牧歌,她自打嫁入魏王府之后,便一直压抑、谨慎,哪怕是面对魏修之时,她亦不曾露出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