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骋烈笑着摇了摇头,之前他说要去戍边一半是被他阿耶的冷心冷情给刺激得对整个崔氏都厌恶透顶, 另一半也是他觉得在这富丽浮华的长安城, 着实做不出什么叫他心满意足的成绩来,不如趁着年轻,去边疆见识另一番风光。
“早晚都是要走的, 没什么分别。”崔骋烈看着他自小就挂在心上肩头的妹妹,目光罕见地柔软下来, “我虽不在你身边,但若妹婿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只管写信过来,便是再远我也得回来给他一顿好揍!”
在后边儿下了马车的卢夫人听了二儿这话,难得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崔檀令不买账:“二兄你又打不过陛下。”
崔骋烈:……
他张扬俊美的脸上浮现上两朵红晕:“谁说的!我在边疆定然日日勤学苦练,他在长安城里贪吃享乐,说不定过两年我回来时,他在我手下连三招都过不了了!”
崔骋烈说得慷慨激昂,然后他的脚就被踩了。
瞳哥儿被裹得像是一个胖嘟嘟的大萝卜,在他二叔大脚上使劲儿蹦跶:“二叔说大话,羞羞脸!”
崔骋烈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你个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瞳哥儿被他二叔拎在半空里晃悠个不停,吓得吱哇乱叫,不过心里边儿还在默默嘴硬,姑父带着他打过雪仗,二叔他都没有过!
崔檀令看着这叔侄俩闹腾,脸上不由得带出笑容,二兄有一点说对了,陆峮是挺贪吃,不过他爱吃的……嗯,不说也罢。
总之,二兄设想中陆峮身材走样发福成大水桶这样的事,大抵是不会发生的。
“好了,那么大的人了,还和你侄儿一样调皮不成?”卢夫人实在看不过去了,走过去拍了拍落在崔骋烈肩上的落雪,这个孩子已经长得比她高出一个头多,她现在都得仰起头,才能看清他那张英俊不羁的脸。
长相是挺俊的,脾气也是真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