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记住了可以吧。”游兰青憋着火气,“真是不晓得我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叛逆子。”
温芸记起赵东沿跟她说的。
好好过年,开心最重要。
对,谁都不能给她添堵。
于是,温芸当仁不让地回击,冷言道:“我也不晓得我造的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妈。”
游兰青惊呆。
气得都忘记要说什么了。
程岭墨一身礼服正装,绅士俊朗,高定西服量身定制,贴合身材,没一丝多余。他旁边的新婚妻子更是娇俏美丽,两人依偎亲昵,举杯谢宾客,好一个春风得意。
到温芸这桌,余龄笑着关心妹妹,贴着耳朵说一些贴心话。
旁边是摄影机在跟拍,抓好角度,最完美的光线洒在头顶,唯美度足以刊登头版头条。
温芸倒没什么,她已非昨日深陷情网的小女孩。
什么假把戏,装模作样一看就知。
“嫂嫂。”温芸乖巧挽住余龄的手,头靠着她肩膀,大大方方让媒体拍。她侧了侧脸,在余龄耳边很轻地说了一句话。
余龄身形一僵,精致的妆容仿佛瞬间蒙了一层黯淡的灰。
拍摄不停,精准对焦。
笑比哭难看,却依然要维持和谐体面的亲情形象。
五星公馆的菜式真没的说,温芸大快朵颐,从容观礼。
程岭墨的眼神数次在她身上胶着,乞求她的注目。
温芸当然知道。
这种欲拒还迎的招数,放在从前的她面前,一定是最高效的捕猎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