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一个已婚男人,仍这么肆无忌惮地觊觎勾引自己的妹妹。
换个角度想,程岭墨人品的卑劣,真不值得爱慕。
晚上,温芸在书房画图纸,毫不意外地接到游兰青兴师问罪的电话。
“温芸你是疯了吗!”游兰青不可置信,气到要掐人中才能续命一般,“你怎么能跟余龄说那样无耻没素质的脏话!!”
温芸工作时,习惯戴眼镜。
无框,薄薄的镜片,很斯文。
她画线的手很稳,一笔下来,线直,利索。
“我说什么了?”她平静确认。
“你说,你说……!”游兰青哑然,真复述不出口。
确实很有冲击力。
温芸说的是:“嫂嫂,你猜,我哥跟你做爱时,看着你的脸,想的又会是谁呢?”
温柔的,无辜的,直击要害。
不想听游兰青歇斯底里的质骂,温芸挂断电话,手机丢一边。
她觉得浑身轻松。
也按部就班的,在实现赵东沿对她的嘱咐——
你自己要开心,这才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件事。
春节假期前一天,温芸去墓地看望了父亲。
跟他说了说工作,生活,还有赵东沿。
说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是自己有眼无珠,耽误了那么多年。还说到他的家庭,真是一堆破事,够让人烦心的。
“爸,您说,我该怎样做决定呢?”温芸坐在地方,茫然无措地看向墓碑上父亲的照片,“他好像已经替我做了决定,但我又那么,那么那么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