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影春不吭声了。
昨天买的时候林白是看过说明书的,这烫伤膏一天要抹三四次。林白看她穿的外套仍然是昨天那件,就凑近伸手在那口袋里一掏,果然摸到了那管烫伤膏。
也不跟她废话,直接伸手拉过她的手腕,撸起袖子,想要现在就给她涂药。
徐影春一惊,立刻就想甩开她,可是林白用了些力度,她的拒绝又那么言不由衷,一时竟没甩开。
“别动。”林白拉住她,想安抚一头受惊的小兽那样,顺毛撸,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在她开口之前就先告诉她,“不摘手套,就涂个药。”
“你再动我就真的摘了。”她虚张声势地警告她,眼睛轻轻眨一眨,睫毛末梢在阳光下度上一层毛茸茸的金光,如同翻飞的轻盈蝶翼。
徐影春不动了,但她的心却安静地深深地沉了下去。
——她知道了。
她知道她手套下藏着东西。是惴惴不安的真心,是言不由衷的话语,是苦心经营的冷漠外表。
但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看到了,抑或只是猜测。
她的模样太明显了,林白掀起她的袖子,又小心地掀开手套的边缘,动作轻柔,给她涂药膏。
徐影春不自然地轻轻一挣,便被林白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