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药膏敷在被烫得微微红肿的娇嫩皮肤上,十分舒适,但徐影春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

被林白指尖触碰过的皮肤微微战栗,她想躲,又不想躲。

药涂好了,林白本来想将这管烫伤膏重新放回她的口袋,想了想却又收回了手,指望她自己上心,简直是痴人说梦。

于是转而将药膏揣进自己口袋里,说:“你自己不上心,那就只能我每天帮你涂了。”

徐影春张了张口,看林白的笑容灿烂明朗。

她对她的好这样坦荡,她真羡慕她。她却要瞻前顾后,矛盾纠结。

她要拒绝,她得拒绝,每天涂药,万一真被发现了手套下的秘密……

话几次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她只好闭嘴,又拿起相机拍照,她本以为伪装冷漠外壳如盔甲坚硬,现在却觉得像一面忽忽悠悠的破旗子,不牢靠,被她一扯便要掀动飘走了。

邵知寒和巴丽喂完了鱼,又逗完了草原上的土拨鼠,才过来,问:“你们干嘛呢?”

“没什么。”林白把药膏收了起来,笑眯眯道。

她们走旁边的栈道绕湖步行上山,扎金甲博神山的冰川连绵,白雪皑皑,美丽神圣,几个人一路往上走,看见河流湖泊森林静谧安然,人行走在其间,心也不由得安静下来。

不时有小小的野生动物出现在草间,毫不怕人,飞快地从青葱绿意之间穿过,是城市里绝对看不到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