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做饭吗?”林白抬眼问她。

“会做一点儿。”徐影春面无表情地回答。

林白觉得这话可信度很低,毕竟泡杯蜂蜜水都掌握不好分量,那炒菜的时候调料放多少不是更掌握不好?她又问:“你平时都是自己做饭?”

“不是。”徐影春说,“巴丽做。巴爷爷去世之后,她就跟着我住了。”

林白点点头,觉得不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就算那么齁甜,还是捏着鼻子喝下去了,喝完,觉得自己的舌头连着食道都变成蜂蜜做的了。

徐影春收走杯子,转身又要走,林白靠在床头,看她的背影说:“承认你的纹身就是我的名字开头字母这么难吗?”

徐影春脚下一顿。

“我昨天晚上都承认这些年我很想你了,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林白说,“这很丢人吗?”

徐影春扭头深深看了林白一眼,这一眼让林白微微一愣,那眼神幽深得化不开,像是藏了很多浓重的情绪,压抑克制,却又呼之欲出。

“昨天晚上……”徐影春轻声开口,小心地斟酌着措辞。

眼前的人看起来毫无异状,对昨天夜里的那个错误又意外的吻一无所知,那个吻——可那能叫吻吗?亲吻应该发生在相爱的两个人之间,坦荡又大方,热烈又无畏,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借着昏暗夜色,偷来一份不该属于自己的亲昵。

虽然只有一刹那的触碰,但徐影春到现在还记得那柔软的触感,像是在心尖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心跳声余音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