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们和好了对吧?”林白打断她抢先说,“你可不能一觉醒来又翻脸不认哦?”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嗯”了一声,“是。”

她拧开水龙头清洗杯子,盯着手指上的黑色纹身发愣。那个小小的l被冷水浸泡冲刷,洗得更加黑白分明。

无名指是用来佩戴婚戒的手指,可是她无法拥有一枚刻着对方名字的戒指——不止因为她们并不在一起,还因为她们是两个女生,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在一起了,这样的关系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受到世俗的祝福吗。

她只好将她的名字刻入血肉。

林白是真的一点都没往别处想,她说“我很想你”的时候是那么坦荡,因为她对她是真正清白的友情。心虚的、不清白的只有她一个。

“洗个杯子要这么久吗?”林白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来,“浪费水!”

徐影春回过神,拧上了水龙头。

房门传来笃笃的叩门声,徐影春将杯子搁在桌上,去开门。邵知寒大剌剌地走进来,毫不客气地往林白窗边一坐:“我说您两位是怎么回事啊?昨晚信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还好巴丽的房卡在她手上,不然我们可就得露宿街头了啊。”

林白说:“没看手机,不好意思啊。”

邵知寒瞥了眼那边桌上的一打空酒罐,又说:“你们昨晚在一起喝酒?真有兴致啊。前两天不是才刚醉过吗?”她上下看了几眼徐影春,见她神色如常,“小春姐你酒量变好啦?”

什么酒量变好,只是她没怎么喝而已。林白说:“没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