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瞧着那些灰头土脸的大兵,聂混就毫不怀疑,白幺之前就是从那塌陷的宗祠里钻出来的。

对视它湿漉漉漆亮的眸子,和一脸的呆萌,聂混无奈摇头。

“回来头一日,就搞得这么惊险?日后长不长记性?还敢不敢乱跑?”

'呜呜___'

白夭卖萌装傻,呜咽着蹭了蹭他手背。

芳姨站在一旁,瞧着聂混与这小狐狸的互动,一时笑的满脸慈爱。

“这小狐狸瞧着通人性,四爷养着它做个伴儿,日后也有个陪着说话的。”

说完,将绵帕搁在榻尾,理了理卷起的袖口。

“方才耽搁了,四爷饿了吧?老奴这就让人摆膳去,也弄着吃的给这小狐狸。”

聂混唇角上扬,抱着白夭坐在榻上,清声交代:

“芳姨,它只吃瓜果。”

“白幺,它的名字,日后你唤它,它知道的。”

“唉,好。”

芳姨笑眯了眼,凑上前跟白夭说话,语气慈爱极了:

“白幺啊,芳奶奶这就给你找吃的来,啊。”

说完,小老太太扭头走了。

白夭目送老太太走远,唇角不由微微抽搐。

芳奶奶?

小老太太给自己论的辈分可真是大呀!

它抬起下巴看聂混,一时心下无语至极。

聂混称呼小老太太一声'芳姨'。

到自己这儿成'芳奶奶'了…

得。

咱还平白比聂混小了一辈儿,这么算,这厮不占她大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