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吗?”

白夭牵了牵唇,调整好面部神情,脚步轻快的过去开门。

从屋里出来,她瞧见斜靠在门边的男人,他指尖夹着烟,脚下也四散了三两个烟头,一时微微诧异。

“四爷等了很久?”

聂混站直了,将烟蒂扔在脚下捻灭,眸中噙笑,垂眼看着她。

“不久,只是听到你在屋里说话的声音。”

白夭无奈笑了笑,上前挽住他臂弯。

“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上楼的时候。”

白夭瞧见,他换了身儿银灰色的常服,丝绸质地十分单薄,头发还是微湿的,是回来后沐浴过。

两人相携往主卧的方向走,聂混没有多问她方才再与谁说话,但白夭自己主动交代了。

“今日我去见舅舅,回来时遇上了陶浅之。”

称呼孟徊一声‘舅舅’,白夭自然是随了聂混。

不过,陶浅之三个字,令聂四爷微垂的凤眸眯了眯。

“他又寻你做什么?”

“送法器。”

两人已经进了屋,聂混闻言步下顿住,侧首垂目,静静看着她。

“法器?”

白夭颔首,轻嗯一声,细声道。

“是我过去留在涂山洞府的法器,陶浅之替我送了过来。”

就在聂混想到,陶浅之这是在献殷勤时,白夭又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