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迟记忆犹新。

祝野和他的家世之间,就好像跨越着一条鸿沟。

祝野说要带他去见家长,他还特地打听了祝家父母的喜好,想买点东西上门。

结果祝野自信一笑:“什么都不用带,真的,我帮你搞定。”

第二天,他就拎着那把坠着红色十字结的唢呐,牵着郁迟上门。

门一开,祝野一句废话都不说,直接进入主题:“爸,妈,这就是我追了两年的那男朋友。”

祝父愣在原地。

客厅里的祝母也听到这里的动静,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

祝野甩了甩手,提起唢呐:“没关系,天定的良缘还需要几番波折才能在一起呢,你们不理解也没关系。”

“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在这里吹,吹到你们同意为止。”

祝父:“我没说——”

下一秒,祝野就举起唢呐吹了起来。

第一声,响彻云霄,直击神魄。

第二声,哀鸣长嚎,楼上楼下打开门走出来。

对面张叔拍着祝父的肩膀,叹气:“你们家……碰上什么事儿了?不管什么事情,节哀,啊,节哀。”

祝父祝母:“……”

原来打算同意这门亲事的祝父怒而暴起:“你这个孽子!咒谁呢?!”

祝野俨然不动,继续吹,直接把祝父的声音给盖下去了。

祝父举着家法棍将祝野从十五楼打到一楼,又从一楼骂到十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