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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个磨痕很新鲜,最多不过半个月。”

常春蹲下仔细观察,一路未见丝毫脚印,石刻却遭磨平,又不见任何刀铲等利器的痕迹,极有可能是传说里的内功所致。“那人想必是绝世高手。”

吴庸盯着石刻的空白处,缓缓捻动青金佛珠,面上不显一丝怒意。“很好,又迟了一步。”

原以为从书库里寻出落灰的《华严经》,费力破译了记录于五十三参的暗语,没想到世上还存其他的知情者。或许,早到一步的那位,不费吹灰之力就寻得此处秘地。

很多时候,人与人不要去相互比较,免得徒生不忿。

“回京。”吴庸面无表情地转身。事不过三,还就不信查一桩前朝旧事,能次次都扑空。等弄清是谁做的好事,这些旧账岂能不算。

金陵王气已黯然,秦淮风月不曾休。

晏归舟九月入城,三个多月仍没找到望石轩。近些日子,在秦淮河边上摆摊,与地头蛇王胡子越相熟。

王胡子往上数五代都住在金陵,却表示从来没听说有石姓人开此店铺。

既然晏归舟不能就此罢手,就以重金请王胡子去搞了一份名单,城里姓石的都在名录之上。她开始了地毯式搜查,宁可错寻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腊月初十,夜风透骨。

乌衣巷的三条街开外,隐约可闻秦淮酒家的琴瑟声。

此时,街巷里却清冷得很,就见三个地痞连拉带拽着一个年轻人,把他驾着扔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