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不是顶聪明的人,但她也不觉得自己是个蠢货。

可昨天妈妈跟简姨的一番话,如当头一棒,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来,她这样的愚蠢。

那她上辈子究竟在做什么呢?

为什么她从前会责怪那个女人呢。

这从来都不是两个女人的战争。

这是一场男人稳坐高处、以享受的姿态看两个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的滑稽戏份。

明明只要她们抬起头,就能看到坐在台上那个男人所有的丑态。

郑思韵也把严均成当成了长辈,她心里憋得难受,也没了力气再去「狡辩」。

严均成坐了下来,见她手上沾上了茶叶蛋的汁水,他抽了张纸巾,放在她手边,“思韵,再难的题目,它也一定会有答案,你现在才初三,还有很多解题公式等着你去学,不用急。”

学习上的也好,生活上的也罢。

它终究会有解题公式。

郑思韵认真地听着,又在脑子里细细过了一遍,反复咀嚼。

郑晚端了热好的牛奶出来,刚才在厨房就听到了这两人在说话,便随口问道:“在聊什么呢?”

严均成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倒是没回答这个问题。

“在聊公式。”郑思韵不假思索地回,“解题公式!”

郑晚失笑,“你让你的小脑袋瓜休息休息吧。”

“时间不早了!”郑思韵几口就将牛奶咕咚咕咚全喝完,嘴巴里塞着鸡蛋,手里拿着肉包子,如龙卷风般离开,“妈妈,叔叔,我去上学了,你们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