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的软肋就只有她的父母跟她的孩子,除此以外,再深厚的情谊,那也比不上她自己重要。
何清源想,连他跟郑晚只打过几回交道,都知道她是个非常拎得清的人,老严跟她日日夜夜相处,怎么就看不穿呢?
严均成看着相机里的照片,面带淡淡笑意。
照片里,她看电影却睡着了,抱着抱枕躺在沙发上,睡得很香。
他出神地看着,直到何清源再次开口,他才抬起头来,将相机放在一边。
这个相机是郑晚亲自挑的。
她偶尔也会有孩子气的一面,比如,她坚持挑了个粉色。
每次郑思韵看着他拿着粉色的相机,总会目光呆滞几秒,回过神后,快速走开。
“我知道。”他淡声说,“她是什么人,我当然清楚。”
即便在学生时代,她过去的一个朋友三天两头跟她借钱,在她心里,她也有额度跟次数。
这人一旦用完了,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断了这一段所谓的友情。
但是,他没有那个耐心等这个殷恺将次数用完。
殷恺每每出现一次,即便只是电话,即便只是短信问候,都足够让她想起那个死了的人,一次又一次。
何清源轻叹一声。
他跟严均成认识这么多年,对于彼此的性情那是再了解不过。
他甚至能排在了解严均成的人里的前三。
严均成得到的越多,介意的也就越多。郑晚对他温柔一分,他就要两分,郑晚说喜欢他,他下一步就要她爱他,郑晚许下今生白头到老的承诺,他还要她的下辈子。
他这辈子最最介怀的就是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