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小手筛糠似地伸过去,解开男子盘领窄袖的淡黄龙袍。
陛下匀净的呼吸洒在她手背上,两人离得极近,龙袍上那繁复的云彩乱色,乱的仿佛也是她的心。
解了半天,也只解开一个盘扣。
谢郢识伸手,揽住她的腰。
润润顿感禁锢,天旋地转,双手竟下意识交叉在胸前。
生情只在一瞬,谢郢识随即松开她。
怎么回事?
他虽没这样开口问,神色间已泛起微淡的厌恶。
润润一阵懊丧,真笨啊,为何嬷嬷教过好几遍的东西她还是屡屡犯错?
是她自己要爬龙榻的,如何能做出抗拒的样子?
只见陛下挥挥手,已经要赶她出去了。
润润大急,赤着玉白双脚,从龙榻挪下来,重新跪在陛下面前。
今晚就算赖,也要赖在龙榻上。
桃纱一脱,露出里面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眼圈微红,是身为一个暖床女人的顺从、可怜与委屈。
她眼底凝结湿意:“陛下,求陛下垂怜。”
就像方才她卖命地为他唱曲般,此刻她顶着沙哑的嗓子,卖命地求他。
她方才错了,真的错了。
求他再看她一眼吧,怜惜她一眼。
若就这么被轰出去,她和岁岁都得丧命。
谢郢识百无聊赖,睨着面前梨花带雨的人儿。
后宫中,似这般意图爬床的女人太多了。
不过是一晌贪欢,赏便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