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一口气,柔声道:“润润乖,好?好?的。”
润润拼命地想推开他,近乎歇斯底里。
可他周身寒冷的龙涎香似有镇定的作用,丝丝钻入她鼻窦,压制着她滚烫的神经,叫她镇定,叫她忘怀……吸入的越多,意识便?越更沦沉。
如果能喊,现在她一定放声大叫:放开我!!
润润不要忘记,她好?容易才?揪住这个念头的,要顺着这念头回忆起来。
陛下时而快时而慢地抚揉着她,润润的意志逐渐被侵吞,逐渐镇定……终于,那一缕蛛丝般记忆还是?断掉了。
润润也像个断线的风筝,疲疲软软,又重新恢复到失忆的无知状态。
陛下吻吻她,给她额头贴了个凉丝丝的止痛贴。
凉意一来,润润脑海更空茫茫。
陛下放她躺下,给她掩好?被角。
“休息吧,朕今晚有事,明日与你相见。”
润润眼皮沉重,
刚被他训了一场,心情沉重,无精打采,醒着还莫如睡着。
她睡着了。
本来也没?那么快睡着,只?因陛下看着她睡着才?会离去,所以她装睡。
昏暗中,陛下又陪伴她许久许久,才?起驾离去。
他走?后,寝殿的门被静静关闭,像一座囚笼,又像一座棺材。
润润缓缓睁开双眼。
刚才?的记忆断线了,此刻再也想不起来。
她昨日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要去找张佳年,依陛下的和蔼好?脾气,定然会答应她。
现在看来,他有威严,有底线,有身份,那些耐心的好?脾气仅仅是?迁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