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去接凉丝丝的?雨,因一只手被他紧紧困住,只得另一只手去感受冰凉。
雨景绝佳。
陛下忆及,她跳楼后的?那段灰暗日子,也?常常下雨。
“……这片甬道原本种银杏,朕从前的?东宫也?有?,潇潇秋意时?银杏明黄,后来先帝把树斫掉了。”
只是闲谈,没有?明显的?询问语气。润润懒得与他废话,便冷冰冰闭着口。
他遂追问道,“润润也?喜欢银杏么?,要不朕命人把树种回来,让你?也?看看昔日东宫的?盛景。”
润润心涉游遐,随便嗯一句敷衍。
陛下却以为她认真?答的?,浮起几片悦色,轻轻嗫着她的?鬓角,“润润肤白,若戴一片银杏叶在耳畔,会很好看的?。”
润润抬头道,“陛下夸每个入宫的?妹妹,皆是这般话吗?”
他怔了一怔,说?,“似乎未曾夸过别人。”
润润想起他三妻四妾,睡完这个睡那个,由内而外升腾起一阵恶心感,甩开他手冒雨独自走。
他追过来,略略蹙眉,“润润,连朕夸你?你?也?要生气么??”他又不曾说?别的?。
手重新被陛下握住,这下再也?甩不脱。
润润道,“臣妾。”
陛下心叹,是否她认为他过于轻浮,或者言语某句无意间触犯到她心。
“你?不喜欢夸,那朕……”
本想说?,以后不夸了。可为何呢,凭什么?呢,凭什么?他连夸她都不行。
好在陛下今日心情还算好,未曾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