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两只手死死攥着帛绳的两端,准备使劲儿时?,情绪忽然崩溃。
过往的一切浮云般在脑海浮现,方入宫时?,她也是喜欢他的呀,她和姐姐说:我不和佳年?私奔,我要和陛下在一起?,我们拉过钩,我要在宫里陪陛下一辈子。
那时?候她多希望他能对她好?一些啊,流转的目光,能停在她身上片刻也好?。
曾经爱过的人,
如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和陛下在一起?时?,会有麻酥的感觉,宛若过电,和佳年?却从没有过。
如果那时?候他愿意和她在一起?,他们会是一对眷侣吧。
而今她只恨他。
她眸中冰凉漆黑的雾气,凝结成泪滴,啪地一声,掉落在陛下脸畔。
陛下长眉微微皱了皱。
润润大惊,他即将要醒了。再?不动手,机会永远地错失。
她毫无?章法地拼命勒他,
在陛下背后。
一边哭,一边勒。
帛绳很快被收紧,力气已?使得足够大,原本粗粗的帛绳,绷得极细极细,润润额头也起?了一层汗。
陛下低低呃了声,看样子是醒了,但他没出声叱责,也没反抗。
润润泪水模糊,他怕是被她勒得哑声,失去了反抗能力。
但一盏茶的时?间远远未到,陛下失去意识未免太快些,连挣扎都不挣扎。他不是会武艺么,杀他为何如此简单。
润润心软了一刹那。
他的罪,至死吗?
至死。
想到他对佳年?下的诛杀令,岁岁的惨死,狠心进一步加深,力气也进一步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