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试探地过去问,陛下呢?是死是活?
婢女似行尸走肉,沉默寡言。
润润彻底懵,到现在,她仍带着那种?杀人的恐惧感,手指发软。
昨夜,跟一场梦似的。
午时?,依旧有婢女送饭,菜肴丰盛。
润润想这应该是她的断头餐了,故而多吃了些。
形容枯槁地坐在竹屋里,等到了暮色霭霭。晚膳又送来了,和午膳一样丰盛、喷香。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诡异的味道。
饭食或许有毒,润润坦然吃下,和隔半天她也没七窍流血。
她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折磨,告诉婢女说她想见陛下。
昨日是她一时?糊涂,伤了陛下。
要杀要剐,她皆承受。
婢女淡漠,只说一句:陛下在议政事?,怕是暂时?腾不开工夫见您。
阮国公的反叛摆在明?面?上,整个下午,陛下在沈国公府邸,看沈氏的武器库。
润润怔怔,陛下没死,果然没死,她就知道陛下没那么容易被她杀死。
毕竟她选择直接勒死他,计谋太弱智了。
既然接受了事?实,润润释然,安安静静卧在床榻角落处等死。
陛下这次再?饶她性命,铁定是不可能的。
天边淡淡的云,逐渐被暮色吞没。
太阳落去,月华流淌。
婢女进来,为屋内点几支明?亮的蜡烛。
黑暗被驱散了,夜色也如白日一般煊赫。
良久,才闻窗外有脚步声,
陛下终于?到来。
润润深深吸了一口气,跪下来,主动向他请罪。弑君的大罪,她认。
陛下的靴在她面?前停留片刻,无?言,帷帽上的玄纱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