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捡起润润扔在地上的戒尺,戳了润润一下,递回到?她手中。
“好了润润,别生气了。”
“朕方?才?……说笑的。”
陛下半跪在她身边,温情款款地安慰着,主动服软道,“方?才?只是譬喻做不得数。我这?个人做皇帝惯了,身上毛病多,你?多担待。你?既厌恶,朕以后再也不说。”
其实他刚才?说完就有点后悔,他是来找她道歉、让她打他解气的,为的是开?解她心结,追她回来,怎能又口出谵语。
这?下她又恨上了他,方?才?的那些打算是白挨了。
润润怔忡,也没想到?自己用戒尺扇陛下耳光,陛下居然风平浪静。她抽陛下的脸,她这?双蹄子想被剁去吗?
一股麻木的感觉涌上心头,簌簌滚出几颗泪珠。
陛下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么?
他这?样?,表现得似有几分诚心,不像佳年说的只是把她当玩物。
……到?底他的话是真的,还是佳年的话真的。
“陛下。”
呜咽着。
陛下咳了咳,神色和缓些,小心翼翼地抱了抱她瘦削的肩膀。
“继续吧。”
他沉哑着说,沾点噎,
“还是那句话,你?要能把我打疼,我立马放你?出宫。”
她不接受他赎罪,他也要赎罪。
忏悔无门,却也要忏悔。
润润怔怔重新接过戒尺,戒尺侧面生有一些棘刺,又小又尖锐,打在已经薄弱受伤的皮肤上,会顿时出血,任凭铁打的人也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