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这位夫人,原是京城四家的贺家女,贺家与陈家原本同为京城四家,贺氏陈氏是从小就不对付。后来陈氏高家,贺氏比不得她,而后陈氏的女儿俞锦清名声越来越大,贺氏只能偃旗息鼓。

如今得了这个机会,能好好编排编排过往不对付的小姐妹,她斗志昂扬,立刻将淮安侯府女郎及笄宴的事情说了一通,又啧啧叹息。

“你们说说,哪有这样当娘的?还没开宴呢,就同我们说她的次女乡下来的眼皮子浅,什么绫罗绸缎珍宝玉石,见了就霸着不放。我们还以为是真的,没曾想真见到那俞锦年,才发现个乖乖,人家好好的女郎,被武英郡主教养得大方得体,根本不是侯夫人说的那般。”

“那是如何?”

“人家俞锦年生得与她姐姐一样,可眉间的英气,可是她姐姐没有的。一袭华服才没有珠光宝气的堆砌,而是落落大方。倒是侯夫人不满了,当面质问为何不穿她给准备的礼服。”

“这……这意思是……”问话的夫人也反应过来,“所以人家二小姐并不喜奢靡,是侯夫人自作主张?”

贺氏满意的点点头:“可不是嘛,就说了武英郡主那样的人,教养出来的女郎,怎么可能娇奢无度?”

又有夫人不太理解:“可是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儿,侯夫人也犯不着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另有当日在场最快的夫人,十分不屑的撇撇嘴,摊开自己的手翻了翻,“人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肉也有厚薄不是?一个是亲手养大的,一个是婆母养大的,孰亲孰疏这还不了解吗?你若是见着那二小姐,便知侯夫人为何这么做了。那人实在是个妙人,比得大小姐只有更胜的份呀。”

“竟是如此,俞家大小姐,当真是绝色,这二小姐竟然比她姐姐还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