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锦年微笑着:“无妨,从前祖父就说过,我最大的好处,就是懂得审时度势,知道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去到哪里,我都能好好过,更何况……我乐意。”
是啊,她乐意。
一门两王妃是何等的荣耀,自也将一贯高调的淮安侯府推上了风口浪尖。俞家势盛,自是有多少不服气之人,暗地里议论,无非是说淮安侯就是汲汲营营之徒,更说俞家双姝何等厉害。
尤其是那刚刚回京的俞锦年,即便在严家宴席上,一首笛音惊艳绝伦,可教养上到底有些欠缺。从她在宴席上不顾体面,与表妹纷争,更是直斥生母,便可见一斑。
如此,俞锦年做晋王妃,实在很有些德不配位。
至于淮安侯府,原本倒是觉得光鲜亮丽,现如今女儿回来,反倒是将内里的污糟都展现出来了。
有些原就与俞家不睦,或是看不上陈氏的,便私下议论。
“俞家二小姐是老夫人养大的,老夫人可是武英郡主,教养怎么会差?瞧着俞夫人对女儿,还不如对自己侄女呢,还有上次俞家女及笄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这女郎初初回京难免不适应,做父母的不好生待之,可不是叫女儿心寒?”
却也有与陈氏关系好的,免不得替俞家分辩。
“便是父母有过,做儿女的私下谏言即可,怎可在人家的宴席上咄咄逼人?我观那俞二小姐性子泼辣,却不是个好相与的。”
“即便是武英郡主养大的,到底是隔代亲,加之自幼离开父母,做祖父母的难免更疼宠些,给宠坏了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