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当真无解?”

冯药农长叹一声:“的确无解,当然我只是听说,并没有真正见识过。年小姐这样问,莫非身边有人有类似症状?”

俞锦年也不瞒着,继续说:“我与病人不算很熟悉,但想着有这么一位病人在眼前,久病无医,我却束手无策,总归有些难受。冯叔,若是冯叔还忆得与天山草有关的,烦请告知于我。”

她将朝宗大街南面宅院的地址告诉冯药农,让他若有什么事情,去那儿寻,她自会安排相见,这才带着大批的药材准备回府。

天色暗下来,马车在官道上前行,秋雨倚在车窗边往外看,许久才说:“若是能不回去,该有多好?”

俞锦年疲累一日,闭目养神没有回话,可她的心思却与秋雨一般无二。那样一个家,亲人之间的尔虞我诈,令她厌烦不已。

快到京城的时候,官道上百姓许多,有赶着牛车的,有挑着担子的,还有徒步行走的。许是天色不早,太阳晒得车夫也昏昏沉沉,突然旁边一名走路的老汉踉跄一下,险些撞到马车。

“啊!”车夫被吓醒,赶着马往右边躲,却恰恰好撞上旁边的马车。

俞锦年今日没有用侯府的马车,是在外面赁的乌棚马车,不算好,这么撞一下,车轱辘竟出了问题不能行。偏偏车上出了她与秋雨,还有许多的草药。

秋雨着急:“车子怎么这时候坏了?现下该怎么办,若要再赁车,需得入城才行。”

城门离得这里,足有三四里路,她们带着这么多草药,根本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