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锦年闹了会儿,便坐在晏霆安身边问:“那药你喝得怎么样?可有好转?”

“嗯,时日尚短,看不出什么,这几日觉得不错。”

“不错就好,我外祖与舅父给我送了信,还送了不少医书与药材。不过今日他们回来,我还没来得及看,回头研究过之后,再看看药方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好。”

俞锦年想了想,又说:“如果你能去邾城就好了,外祖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的。”

晏霆安这时,才轻轻摇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倒也没必要。”

不是没必要,而是他的毒这么多年了,看过的大夫无数,根本无药可医,实在没必要费那个心思。

连着三日,淮安侯日日过来,想请母亲与二弟归府。但祖母压根没有搭理,不仅不回去,连门都不让他进。

淮安侯心中又烦又乱,回去看着污糟的家里,气得冲着陈氏大吼:“贱妇,若不是你,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可知今日大朝会,已经有两人向皇上进言,说是我治家不严,将女儿赶出府,母亲也不肯归府了吗?”

本来即便有官府逼迫陈家写下布告,替俞锦年澄清。但俞锦年的名声到底是不好,还有许多人议论纷纷,说她不懂事,发现玉香之时便该了结,不该想着报复回去。

而自从老夫人回京之后,那流言的风向又变了,仿佛俞锦年一夜之间,回到了刚回府的时候。甚至也不再有人觉得她负气离开侯府有任何问题,且全都在说淮安侯与陈氏不慈,才致女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