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丰县主气炸了:“娘,您怎么也这么说啊,娘!我不去,我不想去,我是安丰县主,她算什么东西,一个乡巴佬竟然指挥我去给她种草药!”

“她算什么?她救驾有功,已经是皇上亲封的永平县主,与你品阶一样。”乐阳侯世子知道母亲对妹妹是无底线的纵容,只得自己出面狠狠教训道,“她也绝非什么乡巴佬,她是淮安侯府的千金,只不过在老家养大罢了。她虽不在淮安侯跟前长大,但却是她二叔俞尚书亲自教养的,朝中的事情你不懂,但也该要明白,如今皇上是多么信任俞尚书!”

安丰县主被兄长斥责,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瘪瘪嘴小声分辩:“可是……她就是个侍弄药草的……”

“如何不能习医?你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却还要嘲弄别人?你自是门楣不俗,但人家就门楣低下了吗?更何况人家习医救了皇上,你又做过什么?”

安丰县主被兄长接二连三的挤兑,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乐阳公主从中调和,算是将儿子打发走,又好生宽慰女儿。安丰县主这才点了头,决定明日开始,去淮安侯府熬这一个月。

不过第二日一早,俞锦年的听雪堂内却不怎么太平。陈氏一早气势汹汹赶过来,对着俞锦年便是一阵怒吼。

“你昨日与你姐姐说了什么?她回去就发了高烧!”

俞锦年将将起身,一碗药端过来还没来得及喝,就被陈氏这般怒骂惊得愣神:“什么?”

“你还假装不知道?都是你这个祸害人的妖精,回来之后家里就不太平了。现在什么好处都让你占尽了,你还不知足?刚刚好一点,就跑去招惹你姐姐?你姐姐做了什么碍你的眼了,你非得不放过她,弄得她病成那样才好?”

俞锦年起身冷冷的看着陈氏,微微侧头道:“我病了半个月,如今都要好了,母亲才记得来看看我?”

陈氏一愣,下意识解释:“不是……我先前想来,但是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