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府邸里没有给她这种凡人看病的大夫,还得让人跑出去找了名医上门问诊。
不过,她这病并非风寒风热,是被灵气波及导致,大夫把脉之后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是好好休养,开了几幅寻常的药方子。
扶窈让阙渡亲自去煎了两个时辰,端上来,闻了一下,差点作呕,直接让他拿去倒掉。
阙渡面无表情,并没有感觉到被人戏弄后的不悦,全然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反倒是扶窈转念一想,让他先把药罐放在一旁:“过来。”
阙渡站定在床榻侧,隔着朦朦胧胧的纱,望向正半倚着的少女。
扶窈似乎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意识,或者压根没有把他看作是个男人,打了个哈欠后便吩咐道:“你脑袋低点。”
阙渡抿唇,仍旧照做,向前倾身。
这样子,他们正正好好可以平视。
扶窈眯起眼睛,细细扫过他脸上深可见骨的伤痕。
有的甚至未曾完全结痂,仍旧是血汪汪的一条缝,里面还不断渗出污血来。
……依照大魔头那夸张的痊愈速度,这可不应该啊。
再联想到他昨日夜里时异常紊乱的呼吸,以及甚至来不及避开谢霜袭的迟缓动作——
恐怕都跟唤天隼的眼睛有关。
阙渡花了这么多心思得来这玩意,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尝个新鲜吧。
大小姐凑得这么近,打量他又打量得太明显,饶是阙渡并不想看她,也不得不把视线落在那张脸上。
扶窈一醒来便烧着,如今看样子确实有些烧迷糊了,整张脸像是抹了胭脂,一片熏红。
吐出来的气也是温热的,与他冰凉的呼吸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