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很紧,带着某种特殊的意味。
扶窈愣了一愣。
眼前阴影投下,那刚才还故意远离她的人影,又忽地凑近。下巴便突然被少年有力指节摁住。
紧接着, 不等大小姐作声, 那浓郁的血腥味便堵了上来。
是他割破手腕,将那血粗暴地喂,或者说倒在她嘴里。
粗鲁至极。
一炷香后, 扶窈一个人缩在岸边, 靠着假山,召出一件大氅裹住她已经湿了半截的衣裙。
她裹紧那柔软温暖的狐狸毛,低下头, 猛烈地咳起嗽来。
差点咳出了心肝脾肺。
全然是被阙渡那简单粗暴的喂血给呛到了, 又因此受了寒,喉咙都火辣辣的疼。
容大小姐心里快把阙渡骂死了。
非要嫌弃她不配喝他的血,想用灵力制住, 还制不过。
作为蛊主, 还是一个中高阶的修士, 发作起来竟然连她都不如。
还拖累她一起,两人都被人蛊的副作用弄得满身狼藉。
要是一开始就把血喂给她不就好了吗?
到底在折腾什么啊!!
大小姐是有气就绝对不会憋着的人,想到了,就一定要说出来才行。
然而当她终于停下了咳嗽,有力气抬起头,看向那溪里浸着的人影。
就看见阙渡背靠在溪岸边,反手握着短匕,刺进了方才那道出血的伤口,三寸匕尖直接没进皮肉里……
“你干嘛!??”
扶窈着实吓了一跳。剩下那些讽刺讥嘲之语,都被惊得咽了回去。
少年呼吸仍旧粗重紊乱,却不像是因为这伤而起是。
反倒更像,方才那蛊发作时别扭又异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