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蛊不是已经解了吗……
打断她细想的,是大魔头那强作冷淡又近似口不择言的回答:“我嫌脏。”
嫌她碰过他这一寸肌肤的唇齿不干净。
“…………”
先不说嫌脏怎么不用水洗要用血洗。
再说——
“这么一尘不染啊,那我还碰到过你脖子呢,怎么不直接把自己脖子捅断气了?”
容大小姐冷笑一声,不高兴的情绪盖过了那点惊愕。
她扬起自己纤长脖颈,指着靠近锁骨处的一寸雪肌。
斜睨着他,眸子里满是挑衅。
“喏,就这个位置,阙渡,我就在这看着你捅,往这儿啊,偏一寸都不行。”
她极少直呼阙渡大名。
“不爽”两个字,几乎明晃晃写在大小姐的脸上了。
然而望着她那白玉般的颈子,少年喉结几不可闻地滚动下,然后——
溪上突然迸出大量黑雾,少年身影隐在雾中,只听见几道哗啦水声。
雾散开后,不见踪影。
扶窈一看便知,这人又因为“懒得理她”,直接走了。
呵。
扶窈还没来得及对着那空气多骂几句,一张口,便用力打了个喷嚏。
她烧了张符,浑身才暖起来。
缓了缓,扶窈才伸手摸向小腹。
她还以为,子蛊发作是有规律的。
结果现在看来,只要放这么一点点血,就会打乱规律,立即发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