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如今成为储君,也只是为了彻彻底底摧毁贺敛的一切。
炼傀儡可以达到同样的结果。
她也不会再与他为敌,站在这里碍眼,与他两败俱伤。
所以——
为什么不这样呢?
扶窈不理解。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阙渡移开视线,落到贺敛那潦草落魄的模样,语调森然生冷,“就跟我要在这里折磨他一个理由。”
——因为他恨她。
没错,只有刻骨铭心的恨意,才足够叫人失去理智,做出那些叫人想不通的事情来。
扶窈忽地想起混沌中,掐住她脖颈的那只手。
如果不是神女信物带来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让他不得不脱手。
那只手的主人,无论被如何猛烈地攻击,都丝毫不松不放。
宁愿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跟她同归于尽。
扶窈咬起唇,缓了缓,才由衷地道:“看来你的确对我恨之入骨。被仇恨蒙蔽的人,脑子果然都不清醒。”
怪不得她是一点都理解不了。
阙渡冷笑一声,却并不反驳,显然就是默认了扶窈的话。
他确实是恨极了她。
男人又走近几步,从门口踱步到她面前,哪怕并未直接逼迫到她面前,那周身的威压也无形中蔓延过来。
连带着他的声音,都染上冷硬的意味:“容扶窈,现在应该是你需要倒掉你脑子里进的水,清醒一点。心头血在我手上,我有耐心,也等得起。”
这句话倒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