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恶这件事上,大魔头确实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扶窈别开脸,声调漠然:“不是什么大事,拿出去烧了吧。再让人去一趟……”
她想了半天,都没想起阙渡住哪儿。
只隐约记得,阙渡已经告诉她了,还说要在那里等她上门。
还是侍女小声道:“太子府吗?”
阙渡倒是张狂得很,身份还没定下来,先把储君的府邸占了。
仿佛是笃定了自己不会再被推翻一样。
“对,去太子府,把神宫的人领回来。”
总不能任由那些人在那里受苦。
而且,现在不领人,等阙渡知道她跑路了之后,无法进神宫,又实在满腔怒意,还不知道会怎么磋磨手里的无辜之辈,发泄心头的恶气。
“另外——”
扶窈撕碎自己袖子的一角,将那破皱的衣料放在托盘里,抿唇一笑:“这个也顺便拿去吧。”
侍女听命,走之前还将挂上两层金钩的帐纱又取了下来,替她遮住天光。
床帏内重新暗下来,叫人昏昏欲睡。
白雾看不懂,但是大为震撼:“你又是什么意思?”
“是取割袍断义的典故,表示你与他曾经的纠葛都不作数?还是壮士断腕的意思,表明你誓死不低头?或者……那割下来的衣袖上正好绣了圣女的符文,说明你甘愿放弃圣女的身份?”
“没什么意思。”
扶窈重新躺了回去。
她闭上眼,语调里满是不在乎:“让他自己猜吧,反正他现在感情这么丰富,总能猜出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