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得关上,很重,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响亮。
不过,便是听到动静,那些人也肯定都不敢靠近。
阙渡靠在门上,扶窈靠在他怀里。
大小姐现在的嗅觉出奇灵敏,一下子就闻到他身上的血味。
——来自他那伤痕未愈的右手掌。
大魔头一直都有隐忍时靠疼痛转移注意力的习惯,现在似乎也并不例外。
刺自己比刺别人都要果断些。
那个味道不断传来,刺激着扶窈。
“阙渡,”不说话不知道,一出声,她像是中了风寒一样,带着很重的鼻音,“我们……互换一点血吧。”
她又咽了咽唾沫,抬起脸,被热得发烫的脸蛋,几乎就离他只有几寸距离,近在咫尺。
她努力把每个字都发音发得清楚,让人听明白:“我要解毒,我若解了,你也会好很多,再喝我的血也有滋养之效——”
“灵力可以代替血。”
从那张薄唇里发出的声音格外紧绷。
扶窈:“不行,我就要血。”
她想起阙渡的血会很渴。
但想起跟他人一样招人讨厌的灵力的气息,仍然只有排斥。
这已经从潜意识里说明了,现在阙渡的灵力,对抑制她体内蛊毒没有什么用处。
大小姐的耐心向来都只有那么一丁点,好言好语了两句,一转眼,又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而且都这么久了,你竟然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下的蛊,到底还有什么出息——”
“我是没什么出息。”
阙渡冷冷吐字。
一只手搂紧了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来,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颈间割出一道明显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