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林莫奈吃掉饭团,喝口水,“我们在这聊天,还是回家路上。”
她问得郑重,惹得他有点紧张,他先后关上教室的灯,和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样说?”
“离我太远了。”林莫奈让他坐到前面,“你坐段修成的位置。”
他犹豫两秒,林莫奈叫他:“你不过来,我过去。”
陆沉水走过来,把椅子扯开,抬腿跨坐上去:“来吧。”
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聊天,亏得教室光线昏暗,能藏住脸上细微的表情。
陆沉水曾经试图隐瞒的,是他连提都不愿提的旧时光。
他坦言,“我这辈子没想过要对谁说。”
那些腐朽发烂的记忆,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陆沉水从林莫奈最关心的话题说起,他和那几人的对战处于劣势,并非是体力的差距,而是他们身上携带了父亲常年使用的高定香水。
“你可以理解成,我对那种味道过敏,只要我闻到就会恶心难受,”陆沉水说这些话,眉头皱紧,林莫奈想起什么,补充道:“也算是一种应激反应吧?”
她记得他在手机上搜索的内容,创伤后应激障碍。
“对。”陆沉水对这种气味的反应很强烈,“其实原因挺简单的,他多半会在黑天或者昏暗的房间里打我,他不会发出声音,只有身上会散发这种味道,当人动作激烈,味道会很浓,让我很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