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个人的脊柱情况都不一样,对于霍应淮而言,一切都是未知的。

“好,我知道了。”霍应淮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他的脸上没有痛苦也没有绝望,甚至于好像刚刚听的病情不是他,那位注定一辈子都和常人不一样的截瘫患者也不是他。

霍应淮只是无力地笑了笑,对许医生说:“许医生,谢谢您,也请您先出去一下。”

商蓁捧着水杯,坐在护士站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许医生从病房之中走出来,也不知道霍应淮正在对霍老爷子说了什么,十分钟之后,霍老爷子终于出来,他红着眼对着她远远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送自己。

她一瞬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进去看他

商蓁自嘲地笑了笑。

自从霍应淮出事以后,商蓁就越来越小心翼翼了,以前的她会拉着霍应淮去湿地坐游船,会拉着皱着眉的他去吃湖边夜市的小摊,会带着无奈的他去买以往他从不会去的路边小摊上买花。也会拉着他让他陪她周末去看展子,从古代艺术的、历史文物的再一路看到现代艺术。

她以前就好像个从外面回来闲不住的孩子,带着他东看看西瞧瞧。

护士长拍了拍她的肩,商蓁抬头看向病房之中,由于距离的缘故,商蓁不知道霍应淮有没有看到她的表情,有没有看到她的犹豫与迷茫。

商蓁叹了口气,起身对护士长道了谢,还是进入了病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