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从一出现就战战兢兢,他的双腿并得很紧,说话细细的:“长官,你找我?”他瞄着张均能的脸色,揣摩自己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费心。
张均能尽量不给他太多压力:“坐。”
钱进哪怕坐着,大腿也是僵的。
张均能拿出那张纸条,问:“这是你的?”
钱进愣了愣,一眼认出来了:“对,我以前是掮客,这是公司的号码。”
巡捕不会无缘无故过来聊天,这张纸条很脏污,估计牵扯上了什么案子。钱进又说:“长官,我干了不到一年就走了。”
张均能拿出死者的旗袍照片:“你记不记得,哪位客人穿过这样的衣服?”
钱进:“不记得。”
记不住见过一面的人,很正常。然而,死者什么信息都没有,独留这一张纸,张均能觉得蹊跷。他问:“进来多久了?”
“三个月……”
“因为什么事?”
巡捕哪会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这位巡捕笑起来清俊宜人,钱进却更加惴惴不安:“失手把一个人打残废了。”
“家人来看过你吗?”
“偶尔吧。”
“女朋友呢?”
“长官,我哪有女朋友啊。当我女朋友等于守活寡。”
张均能注意到,钱进只有在这句回答上,露出一丝苦笑。张均能又问:“前任女朋友?”
“既然是前任,那就是分了。”
“因为什么分的。”
“性格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