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能挑眉:“不是因为你进监狱了?”
“和她分手以后,我才进来的。”钱进不愿意说情史,“长官,这张纸条究竟惹什么事了?”
张均能:“我的话问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钱进讪讪地说:“谢谢长官。”
*
钱进在回去的路上,见到迎面走来的陈展星。他堆起谄媚的笑容:“陈哥,你去会见啊?”
“嗯。”陈展星懒洋洋的。
他今天见的人和上个月不一样。
不知彭安抽了哪门子风,无寒流,无暴雪,却穿了一件羊毛大衣。他的肤色比常人的白,又戴着细边眼镜,乍一看,弱不禁风。
彭安向陈展星笑了笑,这笑,倾向于幸灾乐祸。
陈展星的这一套囚服并不合身,结实肌肉把纽扣崩开了一颗。
“能把囚服穿得有魅力,非你莫属。”彭安平平淡淡,不知是褒或者是贬。
陈展星剪了寸头,今天没刮胡子,少了贵气优雅,添的是粗犷和狂野。他瞟着彭安:“我进来这么久,你没来过一次,今天突然这么有空?”
“去见了那个女人,顺便过来看你。”话中之意,彭安不是专程为陈展星而来。
“见她做什么?”陈展星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以及一盒火柴。
“东五山不禁烟?”
“这是唯一的享受,如果再剥夺的话,太不人道了。”窗口的风比较赶,陈展星背过身,挡住冷风,划出一根火柴,低头点烟,吐了一口才问,“你去见了她?”
“闲着无聊,过来看看她死了没有。”彭安不带一丝感情。
烟雾漫上陈展星新生的胡渣子,模糊了他的表情:“托你的福,我没死之前,恐怕她不会自杀。”
“期待你和她的交战。”彭安问,“你什么时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