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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在一起、勾肩搭背,笑着喊着“师兄,咱们明日便去山上比试一番”,或“师姐,我想请教你一个招式”的人不在少数。

所有人都离得那么近。

白争流与梅映寒也不过是其中之二。纵然有人转过目光,也只会用晕晕乎乎的脑袋想:“白大哥虽不是天山人,但他脾气真与我们合得来啊!决定了,我日后去江湖行走,也要碰上这样的好朋友!”

而他们想着想着,又会被旁侧的其他动静吸引注意力。

有人“哈哈”地笑:“好酒!好酒!”

有人“呜呜”地哭:“咱们门派掌法的第三式好难!我都学了两年,还是没法像是师祖留下秘籍里说的那样把内力调度自如!”

所有声音夹杂在一起,便是几位师长也沦陷了头脑。凌云子正怔怔问旁边两位师兄:“为何他们就做出了那种事呢?他们放过映寒,我想倒是不会有咱们的弟子再被他们卷入。可这次去赵大家里,我听镇中人说起每年失踪在山上的人数,着实心惊。”

她想想就心痛难过。凌霄子、凌波子听了,同样多了难言心思。

最终,三人的杯子碰到一起。凌波子苦笑道:“若是师父还在……”

其他两个人一起停下动作,安静地、惆怅地想:“是啊,若是师父还在,定然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可惜这毕竟是一个不可能的妄想。

师长们只好在弟子们欢欢喜喜的时候喝上苦酒。偶尔再有徒弟过来,还要做出高高兴兴模样,不欲他们担心。

如此时间流逝。到夜色稍深时,有弟子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也有人拖拽着与自己关系好的师兄师妹,先是茫茫然地继续喊人喝酒,而后意识到什么,开始晃晃悠悠地把人扛起来,和师长们说一声,再带人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