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争流眼睛斜过一些,看他。
“不好说?”刀客“咄咄逼人”,“怕是你们知道什么背后消息,不敢说来吧?我原先便觉得奇怪了,一出人人都未听过的戏,如何直接唱得这样热闹?只是员外老爷说,家中娘子女郎年纪轻,爱新鲜,就给她们瞧个新鲜。如今来看,呵呵。”
他一演到底,干脆作势离开。只是没走两步,班主就追了上来,一把扣住白争流手腕。
“贵客,贵客!”班主叫道,“莫要走啊。”
白争流冷冰冰地看他。
班主讨好:“我与你说,还不行吗?”
白争流看他片刻,这才轻轻“嗤”了一声,重新坐回桌边。
班主“哎”了一声,手从白争流胳膊上下来——动作之间多少带了点儿小心,谁让“梅员外家的人”一直盯着他的手看?惹得班主跟着朝自己手上多看了好几眼,想知道是不是上面有什么脏污,惹得眼前贵客不悦。
唔,也没有啊,干干净净的,一点儿黑色都看不见。
班主咽了口唾沫,重新抬头。而这时候,白争流也摆出一张“唱完黑脸,该唱白脸了”的笑脸,道:“你当我是随随便便问一句吗?我们老爷讲究是当真多,”班主听着,心想,这我倒是已经感觉出来了,“你们的戏虽好,但也有些地方老爷听说了,说唱词不太贴切,想让那‘恒生’改改。再有,有几幕的内容也要变。”
班主脸色越来越苦。
白争流又一次从怀中掏出“碎金”,随意道,“你若是能应我们老爷这些话,眼下这些便算是定金了。若是不能不如早早说出来,好让我们老爷另寻高明。”